極端中求平靜

坐公車回家的路上,

我想到在遠方的你...

我想要的未來...

我們的快樂...

你想要的自由...

你確切回來的時間,我不知道...

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明年不回來...

如果你明年回來...

關於這些那些的臆測...我已經不想再預設...

我唯一想到的是...

我想去那個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可以跟我一起去嗎?

等你回來後,不管那是什麼時候...

我們可以一起去那個國度嗎?

一起享有我們的自由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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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做了一個夢,

逼真的夢,

在夢中,

你與工作夥伴們一起到茶店喝茶,

而我也在,

我看著你們聊天大笑,

散亂四處的衣物,工作服,器材,

簡直像在自己家似的凌亂,

在你們的哄笑聲中,

我像不在,

但其實我在,

似乎在一個看不見的空間,

接著,我去上了廁所,

回來後,

發現大家都忘記拿散亂在椅背上的工作服,

是淺藍色的,

有些地方還因為汗漬,

染上了一點一點大大小小的深藍,

還有人連白色T恤都丟著,

剛剛還熱鬧哄哄的一桌子,

現在只剩下四散的空杯子跟衣物,

我默默的結了帳並準備離去,

赫然發現,

我的錢包手機等小東西,

雜七雜八地散在桌面上,

我一邊糊裡糊塗的收拾,

一邊看見了你落在這邊的背包,相機包,我買的錢包,

還有那件我們一起去買的淺藍色羽毛外套,

啊呀!!真的是迷糊到家的一個人啊!

正當我在收拾,

準備把那些東西給你帶上時,

來了個女子,

頭髮長長的,長相秀麗,

她幾乎想搶走我手裡的你的外套,

忽然,

一位朋友在我身邊,

對她說”妳幹麻啊!”

女子瞪著我說”我是來幫他拿東西的,他打電話告訴我他把東西落在店裡了.”

我一時氣憤“我是他女朋友,而且,我就在這兒,他何必打給你,東西我會幫他帶上的.”

女子無謂的看著我,“我不知道,反正他打給我要我幫他拿.”

朋友揮舞著手,”憑什麼要給妳啊!人家是他的女朋友,人家自己拿就行了,不用妳吧!”

女子依舊冷冷地瞪著我們,嘴角甚至有淺淺的牽動.

“我是他女朋友,我晚上自會拿給他,除非妳知道他在哪?且馬上要去找他.”我刻意重申我是你的女朋友.

“我會去找他.”女子看著我這樣說.她漂亮的眼堅定的看著我.

我氣到全身發抖,

但我還是說”好.如果妳要去那就給妳帶著.”

朋友不可理解地看著我,嘴型說著:妳幹麻?

眼看女子轉身對服務生叫喚結帳,我怒斥”我已經結過了,不用妳.”

女子挑眉.什麼話都沒說.

拿取物品時,

女子說”他什麼都忘了帶連女友都忘了帶啊!”

朋友伸出手幾乎要推她”妳胡說什麼?”

“別!”我苦笑,”我是還在這兒啊!!”

我鬱悶難消地走出門,拿出手機想替你找藉口,

或許是你先打給我,但我沒接到,你只好轉而求助那女子?

又或是我收訊太差,接收不到訊號?

事實是,

是有未接來電,但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所以,你是故意留下我的?

所以,你是故意找那女子來的?

氣憤羞辱的眼淚,

奪眶而出,

不能抑制,

我只是哭,

是夢....是夢...這是夢....

我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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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越難交朋友,

不知道該如何拿捏分寸,

也不知該如何掌握虛實.

索性,就把自己捆起來包起來,

有時緊到自己都忘記要怎麼呼吸,忘記喘氣,

不是不願意,而是沒有那個能力,

沒有快樂的能力,親密的能力,善意的能力,溫暖的能力,

都沒有,

於是,

我害怕想跟我親近的人,

我害怕想了解我的人,

我害怕想涉入我生活的人,

因為我沒有自信該用哪一面去面對,

因為我還不知道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除非,

我自在到同意讓你存在在我的生活中,

除非,

我清楚明白什麼樣的我跟什麼樣的你該用什麼樣的語言,

不然,

希望你暫時待在線外等候,

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希望你能先滿足於我虛偽的笑容與問候,

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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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過去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因為我不夠勇敢不夠自私,也不夠健忘...

參加了以前打工的同事的婚禮,發現我總是忘不了過去的所有喜和悲,怒和恨,那些和我共同分享許多美好歲月跟秘密的同事們,曾經快樂也曾經覺得欺騙,曾經幸福也曾經忌妒,學會很多卻學不會什麼叫做忘記.

參加完婚禮的當晚,我忍不住想起以前一起騎著摩托車,一起唱歌,喝醉吐得悽慘的我,幫我叫計程車的她,關心地望著我的她,就算是跟她一起摔車的傷口,至今我還是會看著它,輕輕撫著它,想著疤痕就要淡得不見了呀!

她曾經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對她,我沒有什麼秘密不能講,但是,我也因為她的不夠誠實,因為她的個性使然,覺得她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感到受傷與欺瞞,為此,我嫌棄她,為此,我不快樂,為此,我疏遠她...

我甚至故意傷害過她,只因我的幼稚...

然而,因為從來忘不了過去的我,看到快樂的她,卻覺得傷感,傷感這幾年沒有好好對她,傷感這幾年,我沒有分享她的故事,我突然懷念起那段我們掏心掏肺的日子...

我也看到一個曾經我信賴的大哥哥,卻在一次事件中,我完全瓦解我對他的依賴,我們以前總是每個禮拜見面喝酒談天,他總是關心著我,我也變相的依賴他,在我們共同工作的場合,他就像是一個總是給我靠的大哥哥,我不想它變質,但它終究是變質了,因為那樣,我不再信任他,毅然決然地斷絕所有聯絡.我不再接他電話,不再跟他出去.

婚禮那天我也見到他,我看到了他的妻小,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對他.

於是我只好跟他的妻小聊天.餘光,我知道他在看我,我知道他想跟我說話,但我刻意不看他.我突然覺得,是否我誤會他,是否當年我太大驚小怪...是否我又這樣失去一個朋友?

人總說切斷過去迎向未來,就會有新的希望新的人生,但是,我卻總是懷念過去的美好,我總是放不下屬於我的牽連,即使當下我覺得受傷,即使我願意選擇原諒忘記.

但是,我好難好難對那些淡淡的疤視而不見,也好難好難忘記那快樂的畫面,那些畫面是他們的付出,也是我的...

或許,我以為我切斷了感情連結,但其實只是切斷實面上的接觸,從來我就沒把那些從心底遺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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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視時無意間轉到一個節目在說父母重男輕女,或是特別疼愛表現良好的子女的主題,

忍不住想起一些過往的事情,因為我大概從來也沒有跨過那些記憶吧...沒辦法LET IT GO...

小時後,我跟哥哥都被送去學了很多才藝,像書法,鋼琴,英文等等,但哥哥是個非常聰明表現異常良好的孩子,每每考試都是第一名,彈琴時,每首曲子都不太用練習,就總是可以通過換曲子,練書法總是寫一張就可以換新字,讀英文,還國小就已經因為太聰明了被補習班老師直接將他升級跟國中生一起補英文,總是得到所有老師的喜愛,我總是被其他老師說:喔!妳是某某某的妹妹,妳哥好棒...不管我怎麼追,我從來得不到大家的稱讚,大家也總是說,妳哥可以一下子背完喔...如果是妳哥早就練完這首歌...那時候妳哥跆拳道考一次就過了...我一直把哥哥當作努力的目標...

即使從來不曾成功過...

即使媽媽從來沒有特別稱讚我...

即使當我跟爺爺說我考第三名,爺爺說:哥哥考第一名...當我不愛吃菜,奶奶說:我煮什麼妳哥都吃,妳真是討厭...

有一幕,深深印在我心裡,

那天,我要考鋼琴檢定,因為總是怕責罵怕失敗的我,非常容易緊張,舉凡考試表演上台,我總是會胃痛冒汗,

想當然,第一次考檢定的我自然是緊張到不得了,一直反覆記頌著曲調,手指也不停的練習,但,無法避免的,我依然緊張到一個音符都想不起來,我就這樣呆坐在鋼琴前,害怕地快哭出來,一直想著,怎麼辦怎麼辦??好在監考老師非常好心,提醒我前幾個音符,之後我便順利的將所有歌曲演奏完...

本來是鬆一口氣的走出教室,一直在監視器前觀看的媽媽一句話都不說,帶著我騎上摩托車後,騎到半路她再也忍不住將車停下,叫我下車,緊接便在馬路上對我破口大罵,責備我練習的不夠,責備我怎麼那麼丟臉竟然忘光光,責備我不如哥哥認真優秀...小小年紀的我,除了哭還是哭...

這個情景,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連聲音或許還在耳邊繚繞,言猶在耳,

傷口也還是在,或許淡了,或許剩下疤痕,但是內化的傷口,卻總是揮之不去,仍然深深在我心裡,

仍然,影響著我所有的決定,

看著節目我不想哭,但我的鼻子酸酸的眼睛澀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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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很容易被鼓舞

很容易沮喪

很容易微笑

很容易哭泣

很容易生氣

很容易原諒

很容易幻想

很容易放棄

很容易覺得美好

很容易覺得虛偽

我

就是這樣一個我

既不美好

也不誠實

更不善良

或許還很自私

但卻很想得到別人的肯定

但是

我找到的自己如此不堪

不能獲得的

不過是一種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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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到了現在,

突然想為了自己而活,

突然想自私,

突然想任性,

那我一定是瘋了嗎?

如果說我現在以沒有意義的夢想充塞在自己的心中,以美麗的泡泡填滿藍圖,

那也是瘋了的某一條路嗎?

突然想被照顧,

突然不想堅強,

那是不是也是瘋了去的?

如果說到了現在,

什麼都不想做的我,

只想住在七彩的房子裡,

由你來告訴我,

是我瘋了還是這世界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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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愛不懂,真的不懂...

為什麼總會有這樣的感覺,為什麼因為聽不見對方的聲音,會帶來這麼沉重的思緒,又為什麼聽到對方的聲音,身體會變得輕快...

就這樣沒有理由的雀躍,沒有理由的沮喪...

每每聽見對方的話語或玩笑話時,不管對方說了什麼,對小愛來說都像笑話一樣,總是逗得小愛咯咯咯笑個不停,聽見了聲音,身體就像灌飽了電力般的活躍,心裡的壞因子都被抽走了,留下的是滿足又舒暢的微笑...

但是,若是聽不見對方的聲音跟讓自己甜到溢出來的話語,就沒辦法想像對方笑著的表情,也沒辦法想像語氣裡的包覆力,身體也就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天昏昏欲睡也不奇怪,心裡的好因子都被吃掉了...

不論小愛如何的去克制這些不應該如此突顯的情緒,卻都是徒勞無功...

若是想要壓抑快樂...臉就會有奇怪的扭曲...心也悶悶的無法呼吸...

若是想要說服鬱悶...身體甚至會僵硬...精神更加渙散...

她只能任由情緒的起伏來控制身體的行動力...她告訴自己不能這樣...自己該是成熟又獨立的個體...卻每每敗在對方的聲音...徹底的失敗...一句話都無法反駁的快樂...或是一個字都無法抵抗的失落...

小愛的今晚又是個不成眠的夜...小愛偷偷想像自己的聲音至於對方來說是否也是特效藥呢?

雖然她明白,那人的特效藥不只她...雖然她清楚那人甚至或許不需要什麼特效藥...他該死的總是活力充沛...大概因為他身邊都是藥吧...隨身攜帶的方便...

小愛還是不懂自己的軟弱來自何處...只想告訴對方...或許我該戒掉你的聲音...又或是我該把你的聲音錄下來天天在我耳邊播放呢?

堅強還是被懦弱困住...還是在週邊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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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因為突然地下起了大雨,而我一向討厭帶傘,只要出門是沒雨的天,即使是陰天,即使明知雨可能是一陣一陣下的,我也不想帶傘,總覺得囉唆麻煩至極.

那天,依舊沒帶傘,從一出捷運站就看見了滂沱大雨,心裡正想著怎麼到幾十公尺外的站牌去等公車,一會兒就看見公車來了,人們陸陸續續地上了車,我便冒著雨衝去坐公車,上了公車之後,雨倒是越下越大了,於是心裡便決定,反正還沒吃飯,不如提前下站在附近的咖啡廳坐坐,順便享受一下悠閒的午後時光.

就這麼著,在沒什麼人的咖啡廳裡,聽到一段對話,那對男女就坐在我的斜前方,絕對不是我想偷聽,因為他們的音量在安靜的咖啡廳裡實在大聲...

女:你前幾天跟Peter說那件事了嗎?

男:沒有ㄟ...覺得沒什麼必要說的...

女:可是我覺得Peggy他們一定會去說的...

男:不會吧!

女:對了!你們昨天出去玩好玩嗎?

男:嗄?

女:你不是跟Peggy他們出去嗎?

男:喔對呀...還不錯啊...我覺得Peggy是很貼心的女生ㄟ...她都會幫我...

女:貼心?我覺得她看起來就很複雜又愛玩...

男:不會啊!看起來很乖啊...

女:可是Roberto對她很反感...

男:是嗎?我覺得她很可愛又很活潑啊...

女:唉喲!我不知道啦...誰叫她要去Peter那邊亂說話,Lisa跟我說Peggy都喜歡到處說些有的沒的...

男:喔?是嗎?我是覺得她蠻可愛的...

女:光靠可愛也沒有用吧!!我覺得她很愛亂說話...你要小心點...

男:哈哈...我也沒什麼好讓人說的啊...

女:你看我的手...我的手都破皮哩...

男:哪裡?

女:這裡啊...你看...都是因為我碰到了藥水...人家都笑我笨...這樣怎麼會去弄到....

男:你是怎麼用的啊...真好笑ㄟ...

女:對啊...我就是這樣粗心大意的...

.....接下來就是一段男女在互相了解的對話.....你喜歡什麼我喜歡什麼之類的........

我實在得忍住不笑...就我聽來...那位所謂的笨女人明明就在攻擊那位Peggy小姐...不知道男生是否聽的出來...當男生在稱讚Peggy小姐貼心又可愛時...那位笨女人嘴裡的醋酸意都瀰漫在空氣裡快酸死我了...就他還在那邊說著人家陽光又活潑...

女人大概就是喜歡這樣...在男人面前漫不經意的說說別人的壞話...並強調自己的單純跟笨...最好還是透過別人的口中來證實自己的無心跟強調真實性...不管是為了詆毀對方...還是想贏得男性的好感...這種小手段還真是見怪不怪的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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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10 25

去碧潭散步

聽到一家人的對話超好笑的...摘錄如下

 

兒子:爸 怎麼有人在水裡游泳啊

爸:怎麼可能 又不是笨蛋

兒子:可是剛剛那個人從水裡走出來ㄟ

爸:哪裡有人?

媽:有啦!剛有個人從水裡走出來

兒子:對啊!他是在游泳喔?

媽:不是啦!他剛剛跌下水裡啦!是有人救他出來的啦

爸:對啦!不小心跌下去的啦又不是笨蛋幹麻在這邊游泳

(此時...靠近山壁邊的碧潭遠方有雙手正在揮舞...有人游泳中...)

 

兒子:爸 那個人是在游泳嗎

爸:哪有人啊 又不是笨蛋

媽:真的有啦...在那邊...有手在揮有沒有...

兒子:那他是笨蛋嗎

爸:對啊 是笨蛋

兒子:那他為什麼要當笨蛋

爸:我怎麼知道 有人喜歡當笨蛋

媽:沒有啦 他跌下去的啦 他在等人去救他啦

兒子:那你要去救他嗎

媽:我為什麼要救他 我才不要管他哩

兒子:那爸你去救他

爸:我不會游泳

兒子:那他怎麼辦

媽:那你去 他在等你去救他

兒子:不要 我會怕

爸:阿~~他在游泳啦你看他手揮這麼快 比船還快

兒子:他手爲什麼要揮

爸:笨蛋 不揮就沉下去啦

媽:真的有人在這邊游泳ㄟ 看那邊有個上岸的

兒子:所以有很多個笨蛋囉

爸:對啊 都是笨蛋

兒子:怎麼那麼多笨蛋?為什麼他們要當笨蛋?

爸:我也不知道 你去問他們

兒子:他們怎麼可以到那麼遠那邊去游泳

爸:不知道

媽:從碧潭橋上跳下去的啦

兒子:那麼高不是很恐怖

爸:對啊 笨蛋

 

(我坐在他們前面一邊聽一邊忍住笑...很妙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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